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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審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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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審案(2)

縣太爺拿著他整理好的卷宗,走到公堂之中,面對百姓們,站在鄭玉濤的跟前,打開卷宗,開始讀:“正統三十五年,鄭玉濤與知府大人薛斐然狼狽為奸,花錢買了縣丞職位!

正統三十六年,鄭玉濤任職第一年,強行霸占有夫之婦,並將其勒死,丟入鄭家後院的水井中!

正統三十年六年秋,鄭玉濤帶著他的兄弟以查視民情為由,將王家村的村長之女奸~汙,後強盜般的拿走王家村村民的口糧一千擔,以至於那年王家村因為吃不上糧食,餓死了三十名百姓。

正統三十七年,鄭玉濤貪汙朝廷撥下的款項共一百萬兩!

同年,鄭玉濤妻子薛宜得知鄭玉濤貪汙朝廷銀兩一百萬兩,規勸退回去。但鄭玉濤你不但不聽,卻故意將你得知內情的妻子薛宜打死!

……

正統三十九年,鄭玉濤暗害三名秀才,這事本官手中有證據可以證明那三名秀才的死亡是鄭玉濤嚇得毒手!

正統四十年,鄭玉濤強行霸占姚家村的田地,一共六百畝地,均為良田!姚家村的人口本就很少,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將不聽話的姚家村村民打傷了二十多人,皆為年輕男人!

同年,鄭玉濤之子鄭元寶逛青樓之時,無情折磨死八名青樓女子,並霸占了那間青樓,如今還掛在鄭元寶的名下。

同年,鄭玉濤之子鄭元寶仗著鄭玉濤乃縣丞,特地在中秋之夜,強奸三名黃花少女,三名少女不堪受辱,當場咬舌自盡!

同年,鄭玉濤之子鄭元寶偷走林家的印鑒,將林家所有財產都據為己有,並將林家趕出了元陽縣,在林家出了元陽縣之後,買兇殺人!卻不想留下了兩個活口。兩人如今正在縣衙後堂!

正統四十五年,鄭玉濤色心大發,貪心不足,派人將盯上的女子一並抓到鄭府淩辱,也就是五年前的女子失蹤案。因為鄭玉濤的惡行,死去了十八名女子,但死去的女子屍骨無存!留下來的六十名女子天天被鄭玉濤以及鄭玉濤的人進行長達五年的欺淩和奸~汙。參與其中的男人,約莫占了元陽縣富戶的一半。

若不是秦王殿下因為尋找屏錦村安家三房之子安洛找到鄭府,也就不會發現鄭家暗中做的骯臟陰損之事!

正統四十六年,鄭玉濤之子鄭元寶奸~汙本衙門中的一名衙役之女,以至於那名女子到今天都處於瘋癲之中。

……

……

正統五十年,鄭玉濤之子鄭元寶奸殺一名女子被屏錦村安家三房之子安洛與縣城家破人亡的李家之子李平所見,安洛與鄭元寶起了沖突,在爭執的過程中,安洛不小心將鄭元寶的命根子踢壞,自此不能人道。

本官在此插一句話,安洛那一腳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本官覺得踢的太棒了!像那種只會用下半身害人的人,死不足惜!

同年,鄭玉濤之子鄭元寶不堪不能人道,陷入瘋狂中!鄭家奴婢全部被鄭元寶折磨而死!同年,鄭元寶為了能夠醫好自己,殺害了十餘名大夫!其中就七名大夫是隔壁縣城的大夫!同年,鄭玉濤為了讓鄭元寶舒坦,特地請了一個戲班子去鄭家唱戲,但中途鄭元寶痛罵戲班子戳他痛腳,無情的殺害了整個戲班子!

天道有輪回,壞人終將會受到懲罰,老天爺終於看不過去鄭元寶的惡行,在一個雷鳴交加的日子,天空連打三個響雷閃電,全部劈中在鄭元寶身上。而鄭元寶乃肉體凡胎,無法承受雷霆暴擊,當場死亡!鄭玉濤為了推卸責任,故意抹黑鄭元寶是因為無法承受無能,便上吊而死!其實不然,鄭元寶乃被上天劈死的!

同年,鄭元寶死後,鄭玉濤不甘心獨子‘慘死’,將其圍觀的百姓以及李家的人都折磨而死!李家還剩下一個李平,如今就在本官的府邸中。另外,其他苦主家人都礙於鄭玉濤的權勢嚇人,一直都不曾向本官告狀!

不僅僅是他們,所有受到鄭家折磨、欺淩的百姓都不敢有絲毫的舉措,一旦有想要告狀或者是告禦狀的想法,他們都會受到鄭玉濤等人的報覆!甚至連本官都不敢將鄭玉濤如何,那是因為鄭玉濤有一個小舅子,他的小舅子乃益州府城的知府大人薛斐然薛大人,薛大人有權有錢,關系更是錯綜覆雜!本官人微言輕,更是沒有強大的後山作為後盾,完全不敢與知府大人相對抗!

對於百姓們在鄭玉濤的手裏受到的痛苦和折磨,本官感到深深的愧疚,希望百姓們給本官一次機會,讓本官與秦王殿下聯手將鄭玉濤這顆毒瘤徹底拔除,讓秦王殿下幫助我們將鄭玉濤背後之人徹底拔除!還我們老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安穩生活!”

宋大人看著卷宗一邊讀,一邊道歉。

由於百姓們不見得能夠聽得懂之乎者也之類的咬文嚼字,因此宋大人極為體諒他們,特地換了個說法,將卷宗上的大事件全部說了說出來。

其實,還有很多的小事,百姓們都知道,所以他也沒有詳說。

但他早已經記錄在冊,絲毫不擔心受過鄭家欺負的百姓得不到一個說法!

“我的天那?鄭玉濤一家人竟然做了這麽多壞事?與宋大人說出來的事件相比,發生在咱們身上的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話雖那麽說,可咱們只是小老百姓啊,一頭牛已經是全家人的希望,鄭元寶想要吃牛肉,就將咱們的耕牛強制性帶回去宰了吃了!當時,他可有想想咱們小老百姓為了一口吃的,經常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

“是啊,有一次鄭玉濤帶著鄭元寶還有那個鄭玉磊他們,來到我們村子裏,就因為一只大公雞對著他們咯咯了幾聲,他們將那只大公雞殺了,還將那戶人家打了個半死!”

“……”

他們都是小老百姓,官不好,他們不敢追究,誰讓他們沒有那個本事呢?

雖然每一次鄭玉濤一家人欺負他們之後,縣太爺就會特地慰問一下出事的人家,給他們帶來一點點安慰,但那又如何呢?

從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看出來了,縣太爺是一個非常好的縣太爺,但他不敢跟鄭玉濤這個小小的縣丞鬥,若是敢的話,從一開始,他就收拾了鄭玉濤。

也就不會有後面那麽多悲劇的發生。

而來聽案子進展的部分女人們在聽到縣太爺念出來的一樁樁一件件,她們心裏的震驚一點都不亞於外面的百姓們。

“我以為我們很慘了,原來還有比我們慘的人!”

“都是鄭玉濤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如果不是他,我們也就不會如此淒慘!”

有幾個女人看到鄭玉濤如一條死狗般的趴在地上的模樣,恨不得沖上去,將鄭玉濤活生生的咬死!

不,咬死鄭玉濤實在是太便宜鄭玉濤了!

一定要讓鄭玉濤享受他們縉國所有的刑罰,才能讓鄭玉濤去死!

不,就算讓他受到所有的刑罰也不夠!

一定要讓鄭家家破人亡,最好是誅九族,就算鄭玉濤死了,也不得安寧!

“淡定,千萬不要為那種惡心的垃圾生氣,不值得!你們要知道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以前你們無法撼動鄭玉濤,但現在不一定了!這樣吧,我告訴你們一個小好消息,這個好消息就是,除了秦王殿下之外,還有好幾個大人物會參與其中。其中一個你們在昨晚已經見過了。另外一位,不日就到了元陽縣!到時候,不管是鄭玉濤有九九八十一雙翅膀都飛不出去!他,必死無疑!”

其實。根據鄭玉濤犯下的罪,他死一百次,死一千次都無法抵過。

“安黎姑娘,你說的對,鄭玉濤犯下了那麽多的過錯,他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安黎和苒苒無奈的對視一眼,她們的心理他自然是明白的。

畢竟身上發生了那麽多驚恐的事情,她們有怨氣才是正常的。

“百姓們,本官知曉你們對本官很是不滿,但本官說實話,以前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本官不是不想阻止,而是阻止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你們沒有看到本官及時出現,並不代表本官沒有想辦法阻止!只怪鄭玉濤和鄭元寶父子太過狠毒,他們往往經常故意分散本官的註意力,旋即找你們的麻煩!本官也是有心無力!但日後,鄭玉濤絕對不會在欺負你們了,因為咱們有秦王殿下在!只要秦王殿下幫著我們除去鄭玉濤這顆毒瘤,咱們再也不用擔心了!本官只要還是咱們元陽縣的縣太爺,就定然會好生對待你們!你們盡可放心就是!”

宋大人這話說的,不僅僅道了歉,還將蕭易寒拉了出來,給了所有百姓們一個希望,又給鄭玉濤下了死刑。

但鄭玉濤萬萬沒有想到他曾經做的一切竟然全部被宋元看在了眼裏,並暗中記錄在冊!

如果他要是知道宋元有如此心機,當時就讓自己的小舅子將宋元給弄下去,或者直接將他做的一切錯事全部推卸在他的身上。

可惜沒有如果,不然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下場。

鄭玉濤低眸,他知道這一次是逃不掉了。

宋元既然留下了證據,那就說明自己當初沒有掃好尾,只能怨恨自己。

秦王殿下一看就是想要弄死自己,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肅靜!”

蕭易寒見百姓們跟宋元宋大人說的差不多了,百姓們也都知道鄭玉濤上任期間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滔天禍事,就足夠了。

“鄭玉濤,你可聽見了宋大人口中的話?”蕭易寒冷冷的看著趴在地上如同死狗的鄭玉濤說道:“根據縉國律令,殺人償命!你鄭玉濤以及鄭元寶,你們父子狼子野心,傷害了無數女子,破壞了無數家庭,並貪汙朝廷撥給元陽縣的銀兩等等一切錯事!鄭玉濤,你說這筆賬本王該如何跟你算呢?你一條命似乎不夠死的呀!”

鄭玉濤驚恐不已的看著蕭易寒:“求秦王殿下恕罪,罪臣確實該死,活該千刀萬剮,死不足惜!但罪臣已經知道錯了,請王爺給罪臣一個機會,讓罪臣用餘生來彌補罪臣所犯下的錯事!”

說著,鄭玉濤砰砰砰的磕頭,磕的整個公堂上都是他磕頭的聲音。

好好好!

好一個宋元!

他這一次是真的敗給了他!

“秦王殿下,罪臣確實做了很多的錯事,但宋大人口中的那些確實跟罪臣無關啊,請秦王殿下一定要明察秋毫,千萬不要讓罪臣白白受苦受罪啊!”

這強大的求生欲,一看就是不服氣啊!

“鄭玉濤,你以為本王手裏只有這點卷宗嗎?”蕭易寒俊美無儔的臉上全是冷冷寒意,“宋大人,呈上鄭玉濤在上任期間犯下的所有案件的證據,咱們不能汙蔑朝廷命官,但絕對不會讓大奸大惡之人逍遙法外!”

“是,王爺!”

宋大人立馬招呼人去將鄭玉濤犯案的證據全部拿了過來。

鄭玉濤從上任以來,犯案累累,積累下來的證據一個大的木箱子是裝不下的,有些物件非常的大,以至於一個木箱子完全不夠用!

為了保存證據,宋大人特地找了一個房間,存放證據,並且讓典史專門看護鄭玉濤犯案時留下來的證據。

當宋大人讓衙役擡了三大箱證據來到公堂之上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鄭玉濤到底是做了多少惡事,才留下了那麽多的證據?

鄭玉濤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盯著縣太爺就好比猛虎餓了許久,終於看到能夠食用的食物一樣,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將縣太爺撲倒,咬死了!

“秦王殿下,你看,微臣讓下屬們擡了三個大箱子過來,每一個箱子裏裝的都是鄭玉濤做壞事時留下的證據!這些證據本官特地讓人看管,從裝入進去之後,並沒有打開看過。從木箱子上可以看到厚重的灰塵,從灰塵上就可以斷定,證據在裝入箱子之後,從來沒有打開過!”宋大人不急不緩的說道:“因此裏面的證據因為時間的過去,跟原本的模樣有些變化,但王爺請放心,就算那些不能成為證據,微臣手裏還有一個證據,這個證據足以讓鄭玉濤以及鄭玉濤身後之人都跑不掉的!”

蕭易寒自然是明白證據因為長時間的存放,肯定是要變質的。譬如有些利器上面的血都已經幹涸,血水的顏色都已經變了,原本的模樣自然是看不到的。

因此,鄭玉濤說的這話,他完全能夠理解。

就算沒有這些證據又如何?就憑那六十個女人。以及鄭玉濤貪汙朝廷官銀,就足以讓鄭玉濤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打開箱子,將裏面的證據輕拿出來,呈現給百姓們,讓百姓們知道咱們並沒有冤枉鄭玉濤!”蕭易寒冷冷的吩咐。

“是,王爺!”

因為大年初三在審案,審的還是鄭縣丞!

這個消息在蕭易寒故意讓人傳播出去,很快正在走親訪友的元陽縣百姓們都知道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大排一大排的百姓們都朝著縣衙而來。

尤其是曾經受到到鄭玉濤的欺壓的百姓們,都紛紛趕來。

若是這一次能夠將鄭玉濤下地獄,那他們就算是死,也高興了!

“也不知道現在審案審的怎麽樣了?早知道今兒要審鄭玉濤那個狼心狗肺的畜生,我才不會去拜年呢,一定早早的在縣衙門口等著。”

“可不是嗎?縣太爺為何不早早的說呢?如果他早一點通知我們,我們也就不會錯過了!”

“現在去也不晚,案子才剛剛審!我聽說了,鄭玉濤被打了五十大板,還抽了二十個耳光了,打的真叫一個大快人心啊!”

“真的嗎?鄭玉濤真的被打了?”

“應該不會吧!咱們縣太爺的官位也就比鄭玉濤的官位大一級罷了,他好像也沒有那個資格打都是朝廷命官的鄭縣丞?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們呢?”

說那話的是人蕭雨,他特地打扮成平民百姓的模樣混入人群中,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訴人們,如此一來,大家都知道了。

“咱們的縣太爺確實沒有那個本事處罰鄭縣丞!但是有人可以啊!咱們元陽縣來了一位大人物,這位大人物的本事非常大,就算是咱們益州府城的知府大人過來了,都無法撼動那位大人物,我可是聽說了,那位大人物是從京城來的!你們好好想想,從京城來的大人物,知府大人都懼怕的大人物有哪些?你們好好想想?”

“這位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嗎?咱們元陽縣真的來了一位大人物嗎?你知道那人是誰不?”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但我就這麽告訴你們了,你們也就沒有驚喜了啊,你們去縣衙大堂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保證不會哄騙你們的!”

“這麽說來,我要去看看,如果真的是什麽大人物的話,我一定要將我媳婦失蹤的事情告訴大人物,讓她幫我找找我的媳婦!”

“我也是,我的表姐跟你的媳婦一起失蹤的,都已經過去了五年!說不定我們現在告訴那位大人物,他就會派很多人去尋找她們,說不定很快就能將她們給找回來了!”

“那我們都一起去吧,我也順便為我們家慘死的羊報個仇啊!”

百姓們如同蜂擁一般朝著縣衙而去。

他們走的非常快速,可到了縣衙之後,縣衙已經站滿了人,他們都無法擠進去看一看具體情況了。

因此除了蕭雨之外,還有蕭風、蕭雷、蕭電兄弟三人都出去散播消息了。

提前知道消息的人肯定早早的過來占據了有利的地形位置,能夠清楚的看到大人物的長相以及大人物如何斷案的。

突然來了很多百姓,蕭易寒並沒有慌張,反而更加嚴肅了、

這些百姓都是為了他而來的。

都是希望他能夠將鄭玉濤這顆毒瘤徹底拔除。

這是他們的希望,他絕對不會辜負百姓們的希望。

鄭玉濤自然也看到了越來越多的百姓,他身上本就汗沈沈的,在這一刻更是如雨下一般,他在衙役的幫助下,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了公堂中央。

但他身上的血讓後面而來的百姓們都看到了,當他們看到鄭玉濤一身都是血的模樣,都暢快淋漓,恨不得多仰頭大笑起來,可惜這裏是公堂,他們不敢大聲喧嘩。

不然,影響了秦王殿下斷案,他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蕭易寒雙手背負在身後,走到一個大的木箱子前,宋大人立馬送上一雙雪白的手套,這手套是他們檢查重要物品時必須佩戴的手套,因為他們不想在檢查之時,將自己的指紋或者拿到證物時,影響了證物的模樣,幹擾了斷案的準確性。

這些白色手套都是他媳婦親手做的,也是平日裏閑來無事做的。

但沒有想到第一次用到他媳婦做的白色手套的人竟然是秦王殿下,相信他媳婦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吧。

畢竟秦王殿下可是皇室之人,那是他們這一輩子都無法碰觸的人。

戴上白色手套的蕭易寒,拿起了木箱子裏的一把沾了血的匕首,匕首上的血早已經幹了並變了顏色,上面還布滿了鐵銹,整個看起來很是怪異。

但這把匕首並不是很精致,有些粗糙,不像是打造出來送人的,像是用來割豬草用的。

“秦王殿下,這把匕首是從鄭元寶逼迫楊樹林楊鐵匠打造出來的,還沒有完工,就被鄭元寶拿走搶殺了洪二狗家的豬崽子,當時洪二狗家養了三頭小豬,全部這鄭元寶殺了,然後帶到山裏烤了吃了!為此,差一點將山都燒了!”

幸好那片山上有百姓在種地,能夠及時的撲滅火,不然那座山早就被毀了!

“這把匕首是殺了洪二狗家的豬崽子後,遺留在現場沒有帶走的。”縣太爺恭敬的解釋道。

“胡說八道!我兒元寶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他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就算踩壞了一顆小草都要難過好幾天,他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宋大人,你可不要為了將我扳倒,故意顛倒是非啊!”提到鄭元寶,鄭玉濤的本性逐漸暴露,他不怕被打死。

但他的兒子絕對不能被羞辱。

元寶那麽可憐,都已經死了。

他已經死了。

憑什麽,死了還要被人說來說去的。

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他們非要將他們鄭家逼到家破人亡才會心甘情願嗎?

他們做了什麽?什麽都沒有做好嗎?

這些該死的下等人憑什麽不高興,有什麽資格不高興?

下等人不就是讓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欺負的嗎?誰讓他們一個一個的命不好,非要成為下等人呢?

難道這也要怪他們父子?難道不是他們沒有出息,沒有本事?!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將這些人的嘴臉撕爛了。

“鄭玉濤,怎麽你不服氣?若是不服氣的話,本王可以讓你心服口服!”蕭易寒看了看手中做工極為粗糙的匕首,晃了晃說道:“宋大人,讓洪二狗以及楊樹林過來!”

“是,王爺!”宋大人立馬安排。

“秦王殿下,你是尊貴無雙的王爺,你一定要明察秋毫,但如今整個元陽縣的百姓跟外面的那些百姓一樣,都恨不得我們鄭家家破人亡,所以他們的話根本就不足為信啊……”鄭玉濤猶豫了,他要是應承了,鐵匠自然會說實話的,那他剛才說的話都是廢話了。“秦王殿下,請秦王殿下不要相信一般帶了血的匕首!一把匕首而已,時間過去了那麽久,壓根就不能成為證據了!”

“是嗎?那麽這一箱子賬本呢?這些賬本都是從你們飄香樓裏流出來的賬本,這些賬本本王親自看過,裏面記錄的每一筆帳都不能對應查,且來路和去路非常的詭異!本王從來都沒有見過一道菜就要一百兩銀子的,元陽縣的每一家酒樓的生意就算是再好,也不可能這麽昂貴吧!更何況,那就是一道醋溜白菜而已!在其他酒樓,一道醋溜白菜也不過才七文錢左右!鄭玉濤,你可否說明一下,你這一道醋溜白菜的銀子去了哪兒?”

鄭玉濤狠狠地磨了磨牙,他沒有想到秦王殿下連他們知味齋的菜價都了如指掌!

果然是在知味齋裏待久了,跟於群一樣討厭死了!

“回王爺的話,醋溜白菜在飄香樓確實賣的一百兩銀子,但咱們飄香樓是元陽縣數一數二的高檔酒樓。一般平民百姓根本就吃不起讓昂貴的菜肴,來我知味齋吃菜的人都是元陽縣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他們家境寬裕,一道一百兩銀子的醋溜白菜是絕對能夠吃得起的。”鄭玉濤還在咬牙說道。

“是嗎?可本王聽說,那些有錢的富戶都是被你鄭玉濤逼迫去吃的!如果他們不去吃你們飄香樓的飯菜,你就要給他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強行霸占他們的財產,讓他們家破人亡?!”蕭易寒的黑眸中積攢出來的濃濃黑霧,黑霧中都是滔滔的怒火若非理智尚存,他真想直接將鄭玉濤這個人千刀萬剮了!

“秦王殿下,冤枉啊!罪臣可不敢做出這樣事情來!”

“好了鄭玉濤,你休要跟本王犟嘴,既然你不肯承認,那就宣證人上堂與你當面對質了!”

鄭玉濤心中一驚,蕭易寒口中的話自然是真的,但他絕對不能承認,一旦承認,自己包括全家人都完蛋了!

“傳證人上堂!”

這一下子,來了好幾個證人。

這些證人都是蕭易寒剛才說的一位鐵匠師傅,兩位位富戶人家的當家人,還有一個村民,是被鐵匠師傅打造出來的匕首刺傷的一位。

“草民楊樹林樣鐵匠、草民閆建宇、草民顧建波、草民洪二狗參見秦王殿下,秦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四個人恭敬的站在公堂之上,行禮磕頭。

蕭易寒問:“楊樹林、閆建宇、顧建波、洪二狗你們四人剛才可有聽到鄭玉濤的話?”

四人中,以閆建宇的年紀最大,但他口齒要比其他四人伶俐一點,因此快速的回答道:“回王爺的話,草民四人剛才在後堂,將鄭玉濤的話完完全全的聽清楚了!”

“那麽,對於鄭玉濤的話,你們可有話要說?”蕭易寒好以整暇的看著他們四個人,問道。

楊樹林磕了三個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鄭玉濤兇神惡煞的模樣,但只要想到眼前之人是秦王殿下,是當今皇上的兒子,楊樹林的心就定了下來,他聲音異常洪亮的說道:“回王爺的話,這把匕首確實是草民所打造的。但並不是草民想要打造的,王爺想必知道,若是要打造一把匕首,需要到官府報備,得到縣太爺的同意之後方可打造。匕首是鋒利無比的物件,一般情況是不會打造的。草民雖然是開鐵匠鋪子的,但是草民一般打造的都是鋤鐮刀等農用鐵器,是絕對不會打造匕首的。

草民違背良心替鄭元寶打造了匕首,那是草民不得已而為之。如果草民不聽從鄭元寶的話,草民一家老小都將被鄭元寶打死!草民不想看到自己的家人因為自己而出事!所以草民這才為鄭元寶打造了匕首!可是匕首還沒有打造好,就被鄭元寶急沖沖的拿走了。直到後來縣太爺帶著匕首過來跟我證實是否是鄭元寶讓他打造的匕首之後,草民才知道出了事!但是這一切都跟草莓沒有關系啊,請王爺格外開恩,草民之所以這麽做都是被逼迫的!”

因為鄭元寶用楊樹林打造的匕首殺了洪二狗家的三只豬崽子,洪二狗自然也要磕頭說話的:“王爺,草民可以用性命擔保,鄭元寶為了滿足自己的口欲,帶著閆家公子、顧家公子將我們家的豬崽子給殺了,拖到山裏烤了吃了!三只豬崽子對於閆家和顧家以及鄭家不算什麽稀罕之物。可對於草民一家來說,那就是第二年,第三年的糧食啊!有了肉,草民就能賣錢,賣了錢就可以賣一口吃的!可是沒有想到鄭元寶竟然絲毫不顧及我們百姓的難處,將豬崽子殺了,害得草民的媳婦和母親眼睛都差點哭瞎了!”

閆建宇和顧建波聽到洪二狗的話,臉龐爆紅。

這事,他們也知道。

但他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戶,不能跟縣丞老爺鬥,所以不管做什麽事情都依著他們,不然倒黴的會是他們啊!

事後,他們兩家人也暗中商量了一下,拿了一些糧食和銀子來彌補他們,希望他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們這一次!

幸好洪二狗家是明事理的,接受了他們的道歉,不然他們的良心真是過意不已。

閆建宇和顧建波兩人對著楊樹林楊鐵匠和洪二狗深深地鞠了一躬,異口同聲的說道:“楊鐵匠,洪二狗啊,實在是對不住啊!我們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做出那樣的壞事,但你們也知道,我們在縣城做了個小本生意,我們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們就無法在縣城立足!實在是抱歉的很!”

楊樹林和洪二狗知道事情過去很久了,要不是因為秦王殿下要他們出面作證的話,他們也就不會說出以前的事情來。

因此楊樹林鐵匠和洪二狗都紛紛表示不生氣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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